旅居加拿大的冯冯居士珍藏两宗稀世法宝,一是十颗佛陀舍利子。一是一○八颗由已成佛的圣僧喇嘛的额骨串成的佛骨璎珞。冯冯居士一向供奉在他的佛龛内,非虔诚佛教徒不轻易拉开帐幔,供人礼拜。只为替慈济医院添购医疗设备和响应慈济与建医学院的一连串计划,护持心切,特意捐献予慈济。这两宗法宝已于十月十二日由美国慈济静思堂的思贤居士专程迎请回国,安奉在静思精舍。冯冯居士随即寄来一封亲笔信函,说明这两宗法宝的始末由来,字里行间,不断呼吁,流溢着真挚的护念情怀,令人感佩、景仰。本刊谨刊出信函全文,祈愿有意响应义购的会员大德与本会联系,共同圆满冯冯居士的悲心大愿。
证严法师暨慈济功德会各位委员、各位会员及慈济医院各位医护人员与支持人士同鉴:
我是居住在加拿大温哥华的冯冯,从万里以外越洋向证严法师及各位问候及致敬。我身在海外,无时不怀念着祖国和友人们,尤其是惦念证严法师您和你们各位慈济的护法者,我常常深深地为你们祝祷康健平安,我像你们一样地担心证严法师您太劳累,我曾经多次函请证严法师您保重法体勿过分辛劳,更须注意休息与营养。这也是大众的意愿,可是证严法师您仍然是那么辛苦,昼夜不懈地与弟子们全力投入慈济工作与活动,奋不顾身,食少事繁,而且越来越忙。证严法师您多次表示一定要全力把慈济的建设与工作做好,要完成慈济医院的全部工程,并且要设立护校与医学院,服务社会,至于您个人的健康问题,是都不放在心上的了。证严法师您的这种慈悲心怀,正是佛心,也正是观音菩萨的悲愿一般,是多么令人感动敬仰,慈济今天有数十万人参加支持,不正是收到佛法与证严法师您的言教行教身教所感召吗?
我远居海外,奉母隐居,笔耕维生,乏善可陈,亦愧无能力可以从心参加支持证严法师您与你们各位的慈济工作和各种慈济建设。数年前唯有姑妄以诊病服务方式呼吁读者直接捐款给慈济医院,而我则诊病服务为报,可是棉力薄弱,并未能收弘效,耿耿于怀!每见慈济的大护法们纷纷捐献珍藏甚至家产,给予慈济义卖筹募善款,我都不胜敬仰,亦复惭愧!因为一介寒士,家徒四壁与垃圾,毫无值钱物品可供义卖,唯一可卖者,厥唯拙作书本而已,于是亦交出拙作义卖,捐献慈济,成果亦极微,于是我考虑捐出拙作“空虚的云”等书的手稿给慈济义卖,但并未实行,因为我想不可能会有人出钱买这些草稿,倒不是我敝帚自珍。
在无物可奉献的情形之下,我于一九八九年,脱下佩戴二十多年的念珠两串,请友人张正雄先生夫妇趁返回花莲省亲之便,携带往慈济功德会呈现给证严法师您,请交给大会公开义卖得款捐给慈济医院。感谢证严法师您接受,更感谢三位大护法:廖太太,陈海长居士,与段干木居士,慈悲发心,义购了这两串并不值钱的柑榄核雕佛念珠与草菩提念珠,三位大护法一共为此捐献了八百万元新台币给慈济医院建院基金项下,功德无量!
三位善士的义举,使我感激无已。因不知地址,一直还没有去函致谢,真是惭愧!但是,我是永远感谢他们三位大德的!我的念珠不是什么珍贵物品,虽然我使用持念二十年,亦值不了那么多钱,三位大德竟付出了比钻石项链还高十倍百倍的义款!打破了世界的义购记录,三位居士的慈悲与慷慨,多么令人钦敬和感动啊!我亦要感谢林月云居士在慈济大会上代我吁请认捐!
这两年来,我计划在台湾举行一场音乐会,演奏及演唱我的拙作佛教圣乐与大合唱新曲把出售门票所得,全数奉献给慈济功德会。不幸地,此一构想至今仍无可能实现,因为:虽可请到合唱团,却请不到伴奏的交响乐团,几个公营的乐团以无法排期而推辞了,私人乐团索价太高。以致拙作新曲十余首至今仍未能问世,亦无法实现开音乐会为慈济筹款的愿望。
一九九○年已经有十个月过去了。我在这一年中,事与愿违者居多,并没有能够为慈济做半点事我真是惭愧!慈济成立了护理学院(编按:应是护理专科学校),并且已开学培养护理人才,这消息多么令人振奋,护理人才是当前全世界各国都感到荒缺的,加拿大尤虑缺乏护士。台湾恐怕也不能例外。在医护工作上,医生与护士是同样重要的,病人们需要医生医院的医疗,也需要有足够的合格护士来照料才行,慈济护专的成立,对社会的未来贡献,是无法估计的──将来这些年轻的白衣大士们,不但可以辅助慈济医院的医生们的在院医护,还可以到社会上辅导社会人士的保健,这是对社会的一种积极的健康卫生贡献!当我知道慈济护专开学之时,我真是感动!只是惭愧我并没有对护专提供半点捐献,也未能恭逢其盛前来参加护专开学大典。
不久我又听说证严法师您与护法弟子们正在筹建一座慈济大学(编按:慈济医学院已获准立案)以医科为主。这消息使我更加感动!这个世界,到处缺少护士,到处缺少医生,尤其在第三世界的国家里,医护都极端缺乏,医药极端缺乏,眼看着那么多的贫病苦难人士,因缺乏医疗而受苦乃至死亡,多么令人伤心!我从小愿望念医科成为一个医生,将来走入最贫苦的人群中去行医,去救治病人,能救活一个又一个贫苦的病人。那是我的童年至今的梦想,很不幸,我自己生长在贫穷之中,历经战乱灾难之余,又经种种困苦,加以自己生性鲁钝,并未能完成中等学业,遑论进入医学院去念医做医生,梦想早成泡影,如今从自修的中西医学书籍来做了黑市无牌的“江湖郎中”,一知半解,能做什么?也只能提供一点点浅薄初级保健知识去帮助病人而已,谁有病还是应该去看专业的医生才是,我纵有一些微末的“洞察力”(所谓“天眼”),又怎能企及专业的医生?只不过是一个学佛人学习佛心慈悲的意愿,促成这样的“赤脚郎中”来聊尽棉力罢!
我自己既无能力成为济世的医生,只有希望别人能够成功!我希望很多很多青年人进入医学院去努力学习成为他日济世救人的医生,走入最贫苦的人群当中去!以慈悲心和无我的爱心去医疗病人,救苦救难!慈济大学医学院所培养的未来医生,当然是秉承佛陀与观音菩萨诸佛的大慈大悲去济苦度厄为目标。这也是证严法师您与各位支持着的慈悲心愿的实行,也是每一个富于爱心的人士所馨香祷望的啊!何只微末的我一个人在祷望?
我极愿再捐献一点棉力,像一小滴雨水般地,汇流加入慈济支持者数十万人的慈悲爱心的巨流,来滋润慈济功德会慈济医院慈济护专与慈济医学院这一系列的伟大的人类无我无私的爱心与慈悲的金字塔。我的小水点滴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聚集千千万万点滴的爱的心愿和慈悲的热泪血汗,慈济已经把慈悲博爱的光辉照彻了世界这一个角落,更多的点滴增聚,会使它更加发扬光大,将来会照遍全世界,用慈悲与爱心的照料来净化世界,逐渐促成世界更多角落的净化和幸福。
基于此种了解,所以我极愿长期永远捐献我的小小点滴微力给慈济。可是,我的文字呼吁效果甚微,我的音乐会计划已成泡影,我家徒四壁与垃圾杂物,已无物可供义卖,我的作品版权都被香港盗印了,毫无收入。我现在该怎样做呢?我天天在祈祷观音菩萨,祈求衪指示我。
仰望着观世音菩萨圣像慈悲的微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在我的佛龛内,供奉着两种法宝,一种是供在琉璃舍利塔内的释迦牟尼舍利子!一共十颗,是十多年前,尼泊尔的一位法王托一位高僧慧僧老法师亲自护送来给我的。法王慈悲,他恐惧尼泊尔会有一天赤化变乱,将会使佛教圣物法宝遭到浩劫无存,因此他老人家将珍藏在小西藏法戒寺佛龛内的释迦佛陀舍利子若干份送西方国家数处有缘人士供奉。
佛陀在两千多年前入灭与双树林,金棺于树上,待迦叶尊者回到,金棺自发三味真火焚烧,荼毗之后,出现舍利子八万四千颗之多,大小不一,七彩晶莹,被八个国家的国王分请回去供奉,又再分赠佛徒(请参阅佛教经藏很多经典均有载记),这些舍利子,大多数分散在尼泊尔小西藏及西藏、锡金、不丹与印度西北、斯里兰卡一带,当时古代,交通不便,很少舍利子被带到世界各地,也很少人认识舍利子。经过两千多年,种种变动灾劫,佛陀舍利子流失了已经很多,到了现代,为世人所知的佛陀舍利子,有斯里兰卡的佛牙舍利与近来在中国大陆法门寺发现的佛指舍利一颗,其他就很少发现过,相信必定还有一些硕果犹存的,珍藏在什么角落,未为世人所知。珍藏数量最多的,无疑是在“小西藏”与尼泊尔两地,这是历史与地理和佛教渊源。我若估计不错,该两国应该仍然珍藏有两三千颗之多的佛陀舍利子只是不肯公开,不敢陈列。小西藏法戒寺,是一座喇嘛寺,小西藏的位置是介于西藏与尼泊尔西北之间的一处高山上(英文名:LADAKKI,是喜马拉雅山中一万两千英尺高地山谷,首府名列城(LEH)),该寺非但珍藏了不少佛陀舍利子,还有不少佛教法宝,甚至还有一卷“伊萨经卷”(THU ROIL OF ISSA),是梵文的,记载有耶稣基督曾经到达西藏与该地研究佛法。(此事已有苏联专家,英美学者分别发表论文予以报导,我亦据此资料发表过拙文于香港的著名佛刊“内明”月刊,文长此处不赘)法戒寺英文音为HIMIS希美斯,法戒寺是译义)
我很幸运,竟会得到十颗来自小西藏法戒寺的佛陀舍利子,这是多么珍贵的法宝啊!
慧僧老法师已经在新加玻入灭多年,他老人家荼毗后也出现了数千颗舍利子。回想他老人家当年护送佛陀舍利子来加拿大,辗转找到我,交给我这个小小在家修行人,多么令我感愧!我将佛陀舍利子供奉在一座特别订制的琉璃金色琉璃塔内,为恐失盗,我小心翼翼守护,很少人知道我家佛龛的杏黄帐幔后面供奉着佛陀舍利,只有来了极少数真正虔诚的佛教徒,我才拉开帐幔给他们顶礼瞻仰,这是我的秘密之一!
在收到佛陀舍利子之后数年,有一位西藏的法王大喇嘛访问加拿大,他是两位在西藏佛教密宗地位最崇高的法王之一(名字不必讲出来,读者也可以猜得到,因我未得西藏同意,不便擅自发表),我起先是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他接受加拿大记者访问,我与他地位悬殊,并不敢冀望能亲自见到他,后来他被接待往UBC(英系哥伦比亚省立大学)演讲,豪华的接待房车车队经过我家门口,插着加拿大旗与西藏旗,我在窗前望他,感觉到会与他面谈,可是我旋即认为这是我的奢望,一个小小在家修行人,怎可能和他见面呢?谁料到三、四小时之后,法王大喇嘛的座车突然在回程时停在我家门口的马路边,大喇嘛下车,带着随从,竟上我家门口而来。那时是狂风大雨,我料法王可能是来借地方暂避风雨的。我慌忙开门招待,请法王在客厅小佛堂就坐,法王看见佛龛,他就下拜。我拉开帐幔让他参拜佛陀舍利子。然后我奉茶,我不懂藏文,法王也不懂中文,彼此只好用简单英语交谈。法王问起我的佛陀舍利子因缘,我据实以告,然后,法王忽然地说他知道我,他说这道场突然而来的狂风大雨和座车在我门前抛锚,显然都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因缘叫他顺道访问我,我说是我的荣幸。
雨是越下越大,座车未修行,打电话叫人来修,忙了一个小时吧?法王与我这个小小修行人越谈越投契。他说他已不大记得前生的事,他说他听说我有一些能力,他希望我告诉他前生的详情,这位法王是很谦虚的有道高僧,他那么崇高的佛教地位,居然不耻下问一个小小在家修行人,可见他的谦礼风度多好!在受宠若惊之余,我回答说我并无什么神通能力,只可姑且一试,我不妄言他前生的事,我只可以试试用我的微弱内力去祈祷帮助他让他自己去看见他前生多生的情景,于是我们面对面趺坐半瞑,在暝坐之中,我虔心祈求观音菩萨!我有什么能力呢?我实在毫无祈求神通能力,我祈求观音菩萨以大能力使法王能够完整回忆他的前生乃至多生多世的往事。菩萨啊!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因缘,既然菩萨安排了法王莅临寒舍,菩萨必有因由,就请菩萨成全了吧!
法王的脸上渐渐现出惊奇与快乐的微笑!也现出光辉在他的头顶上,像佛陀头上的光圈一般!一滴感动的清泪从他眼角溢流了下来,在他面颊上,法王的随从们都慌忙伏拜。
宾主相对趺坐,在静默之中,大约三分之二小时或一小时,(已弄不清楚时间),法王的随从都拜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只有我张眼正视法王,我很感动,我知道是观音菩萨的神力使法王已经回忆起来而且看见了他的前生又再前多生的许多情景,这并不是我的能力所可做到的,我所做的只是祈祷而已!
出定以后,法王很欢喜,突然脱下他项下挂着的一串璎珞,亲手套在我颈子上,“感谢你!”法王说:“感谢你!让我都明白了!”,他说这串璎珞一百零八颗,每一颗都是用已成佛的圣僧喇嘛的骨雕琢而成的,称为“佛骨璎珞”,是佛宝的法宝之一!也是修密法练神通的法宝之一。他说持念此串佛骨璎珞,会使我的智慧和神通都大大增加,更能以天眼、法眼、慧眼来济度众生多行善事,甚至可以修佛眼,他说璎珞已有五六百年历史,本来是不外传的,可是他很感动,他所以赠送给我,希望我好好修法好好行善举救苦度厄!他还有一些溢美过奖之词,我可不能提了,(我对他不久入灭预言,他都能镇定接受。不久都应验)
网注: 1994年7月25日,冯冯发表《卑微的献礼》一文,提及班禅喇嘛赠予后藏日喀则喇嘛宫的法宝之一“佛骨璎珞”一○八颗。
雨过天晴,又是艳阳当空,座车也修好了。法王登车离去!临别依依!此情此景,如在昨日!现在法王已不在了。我用新穗子穿上了璎珞,供奉在佛龛上面,平时保密,从不泄露。只有新年元旦初一及大节日拜佛之时,才让来访的虔诚佛徒瞻仰参拜一下。参拜过的人士,都会得在参拜之时向着佛陀舍利子祈求,一面也手按那串供在佛桌上的璎珞祷告。他们都说感觉到一种无法形容也无法解释的奇妙感应力量,从璎珞发出,使人安宁舒泰,像是磁力又像暖流。他们各人所看见的佛陀舍利子的的颜色和大小数目都不同,有人看见是洁白的,有人看见是金色的,有人见到是透明晶莹的,有人见到是琥珀色的,也有说见到是紫红色的,有人见到巨大如弹子玻珠,有人见到像珍珠,有人见到是十粒、是数十粒、是百粒、是一粒,有人说一粒也没见到……大概是各人的佛缘深浅不同吧!
舍利子的神秘,已经有很多人报导过,如所周知,它是会自动增灭的,也会突然在空无中化现,也会突然消失无踪。端视供奉者的佛缘与诚心与否而定。名作家谢冰莹女士所诚心供奉的舍利子,几乎每年均增添一粒或两粒,新闻说台北市善导寺供奉的舍利子已增加了小舍利子,黄思贤居士打电话来也说他蒙证严法师所赐增的两颗舍利子已经生出一粒小舍利子来了。至于我所供奉的佛陀舍利子,到目前只见到在渐渐增大少许却仍未见添生小舍利子,显然是因为我拜佛仍不够虔诚之过!我深信换了别人虔诚供奉拜祷,必定会增殖的,也要看各人的缘。
关于佛骨璎珞,虽不是佛陀释迦牟尼的佛骨,但也是已经修成了佛的大德喇嘛一百零八人的顶骨所雕成的骷髅头像(用意是警惕),这是经过数百年的搜集才成功的。密宗人士视之为稀世奇珍,修密法的人很多人梦寐以求,亦是可遇不可求得。这种璎珞串,传世的极少,虽非绝无仅有,也是旷世难逢!密宗修法者获得它修成大神通。我虽是显密并学,但是较为偏重修显而较少修密,也不敢自己妄修金刚乘大手印大神通。不过,我极其珍视这串璎珞,我仍盼望遇到明师指导如何修法。我是极其舍不得放弃这串璎珞的,更舍不得放弃佛陀舍利子。
然而,这一次,我经过内心许久的挣扎之后,我终于下了最大决心!我要学习慈悲喜舍捐献这两宗法宝出来给慈济功德会去义卖!我希望有热心人士发大悲心,捐出可观的金钱给慈济来义购这两宗我珍藏的法宝!
我的构想是,交由慈济公开义卖,希望义卖得相当高的价款,我希望佛陀舍利子的底价是四千万新台币,佛骨璎珞的底价是三千万新台币!
必定有人说我一定是疯了!怎么开价那么高?是的,我是有些疯了!我热切盼望能为慈济医院筹集一笔钜款,也为慈济医学院基金筹募一笔钜款,上述的两宗法宝,本来是无价之宝,我提出价码来,已是低贬了它的价值,也犯了大大不敬了。可是,当我一念及还有多少贫病的病人需要医院的医生的照料,我的心就痛苦得很,我恨不得立刻能为不幸的病人做一些事,恨不得都能救病人的命!有些人士说,病是恶业,不应施救!须由其自作自受!这种讲法,我是不敢苟同的,我认为证严法师您和慈济人士才都做得对,你们发心慈悲去施救病患,就算明知是病人可能有恶业,也要施救,一方面再晓以佛法,引导之向善行善,这正是佛陀与观音菩萨的做法!佛陀不是也曾周游印度大陆各国去一年说法一面诊治病人吗?
还有人批评我是为了求“名”而去支持慈济,这一点我也不必分辩,“名”若运用于有积极意义的善行,“利”若运用于造福社会人群,那么,名利又有什么不好呢?与其躲进牛角尖去自以为跳出名利的人,为了避嫌而不肯做一点善事,这样的“清高”又有什么意义?只力求清高之誉,岂不又是落入另一种“名” 的陷阱?我认为我支持慈济并不是为求“名”, 而是我想实行佛法的大慈大悲,苦无能力,财力太弱,如今见到证严法师您与支持者你们的慈悲成就,我心诚悦服,乐于追随,乐于贡献一点一滴的棉力来尽心学习佛的慈悲,我只是随缘而已,并非求名;我早于1964年已经荣膺世界最佳短篇小说奖誉,复得文学奖又被选为首届十大杰出青年之一;成名已多年了,我还求什么名?
还有人批评我支持慈济医院是助长造恶业的,他的理论是,慈济医院治好了病人,病人出院之后又去吃肉,造更多的恶业;这种歪理,我也是不服的!慈济医院救治病人,不是也同时晓以佛法,也同时引导病人守戒吃素吗?批评者为什么不实地去观察又不看看证严法师的开示结果。
学佛人最难排除的就是三毒之中的“嗔”,尤其是最难消嗔念中的“妒”字!那些批评者,不管他的品行多高洁,也总还是被妒火焚身,见到人做善事功德,他非但不支持,还要生出妒念来妄语攻击,被这种“妒”魔攻击,是慈济同人遭受最多的啊!我都知道!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事,问心无愧就行!不必理会任何人的恶意妒心攻击!我自己见到他人行善,我是一定赞叹的,佛经不是也教我们自己须行善也须赞叹他人行善吗?不是说过赞叹亦有功德吗?
我深知不应该用世俗的金钱来标价这两宗佛门法宝,可是,人生的现实物质世界,没有金钱捐出就做不成善举!说法固然是第一布施功德,财施行善也是重要的功德,建设慈济大学,一砖一石都需用金钱去买来,建筑费用不菲,都需金钱,慈济医院需要的医疗设备也需要用金钱去购置,因此,我妄自将法宝标了底价,祈望有人发心朝着佛陀与观音菩萨的大慈大悲和证严法师与各位支持者的慈悲,仗义捐出这两笔钱来,四千万元义购佛陀舍利子此款是指定捐给慈济医学院筹建基金项下使用的。因为佛陀是“医生”,也是天人师,他的舍利子恩德宜用于医学院教育医科人才。另外,我盼望有人以三千万元义购佛骨璎珞,我盼望此款来支持慈济医院添购医疗新式设备与医疗病床之用,尤其是希望使用于添购病床给贫苦的病人,让更多的贫苦病患得到入院就医的机会──我深深知道慈济医院仍然经费短绌,病床仍是不够分配供不应求的。
有人说,已经有三十亿元捐款收入做慈济系统,何需再有人捐款?这也是他不明事理之言!如我所知,慈济收入捐款虽多,但是支付的善款更大数字,是入不敷出的,所以仍然需要各方面人士的大力支持下去!每一点滴都是欢迎的,都是需要的(慈济的开支表报公报我常看到,我了解情况),所以,我也再来一次捐献,我将最珍藏的法宝捐出,希望义卖得到点滴涓流来聊尽支持慈济之微忱!
两月前,我将我的心愿,分别函告慈济的林月云居士及洛杉矶的慈济负责人黄思贤居士,承蒙他们表示支持,分别将我的函件呈给证严法师,感谢证严法师您亲笔回信给我,表示接受我的捐献,您赐覆中说;“所提委请何人携回法宝方妥善,证严认为能亲自携回最佳,如无法分身,委请思贤亦足信赖……。”
证严法师您的开示使我安了心。本来我是很担心法宝会寄丢了,又怕所托非人,这是那么珍贵罕有的法宝啊!可能在外界看来是毫无价值,在我这个学佛人来看,都是无比的贵重!现在,黄思贤居士已于日前亲自专程飞来温哥华,迎接了两宗法宝,携回洛城,于十月中旬亲自携带护送到台湾花莲慈济功德会面呈证严法师您!只是由于旅途不便携带玻璃器皿,我没有把琉璃舍利塔及玻罩也交给思贤居士,我请他抵台后另行配置一座来供奉佛陀舍利子。
还有一件事,就是──此次义卖,必然会招致一些妒心很重的人士攻击这不是真品!我可以在此预先提出答覆,这些法宝全是真品!绝不假,也必定有人会驳斥我。你怎样证明是真品呢?那么,我反问:有谁能证明大陆法门寺出土的佛陀指骨是真是伪呢?有谁能证明斯里兰卡的佛牙舍利是真是假?不生信心的人,心无慈悲的人啊!别自误误人吧!别破坏发心慈悲要义购的人士的信心与慈悲心吧!如果有人怀疑法宝是假的,他应知道,慈济人士及护法们的爱心是真的,以真诚的爱心来慈悲捐款,这是可否定的么?
或许没有任何个人能捐出那么多钱来义购,那么,是集体或团体合力捐献义购,也是好的。只要能捐给慈济大学与慈济医院就行!能超过我的原定底价,越多越好,功德越大,不过,我希望慈济方面留意甄选投标人,别让法宝流入一些非正信的邪教人士之手或流入商业市场转售牟利,最好这义购者有一些书面的保证才好!以免渎辱了圣物!
除了上述两宗法宝,我还同时交给黄思贤居士我的修法所常用的铜制金刚杵及银合金所制的法螺各一件,一并带呈证严法师您,请交给大会公开义卖,这是另一位密宗大师亲自携来赠送给我修法使用的──这位密宗大师也很有名,是独当一面的一位大师──我也不便公布他的法号──。现在我也捐出给慈济义卖(我实际上是谨记佛训正信”不尚神通“不再修神通了。)底价是每件两百万元新台币,越多卖钱越欢迎,请多多发心捐助慈济!我会感同身受!
我的佛堂内,如今再也没有法宝了!佛龛舍利塔是空虚的了!只剩下了几尊小小佛像。我不免仍有些怀念已捐出的法宝!我心中感到很空虚和难过,依依不舍!可是,我要克服我这种自私的独占之心,我必须欢喜快乐。因为,我知道,法宝必定会有慈悲的大护法人士们发心义购认捐善款给慈济大学慈济医院,济苦度厄,造福社会人群,遂行佛心!那么,法宝才是真正名符其实的法宝!而我的心也感受到无比的温暖安慰了!我必然会在听到义卖成功消息之时留下感激的热泪,我必然会的!我虔诚地祈祷着,我也诚恳地呼吁着慈悲的大德们发心义购!并且祝福佛光照临于你们!佛祉降临给你们每一位慈悲的人士!
一九九○、十、八、晨三时 冯冯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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