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学长参加斋戒学会,写了一份心得报告,埋怨礼节太多。她说:“由寮房到讲堂,短短的路,就要问讯四次,可以说是相当麻烦。”不瞒大家说,末学以前都是放荡不羁,也很不习惯这么多礼,还觉得有礼貌的人看起来很虚伪;现在想起来,实在很罪过。其实,佛菩萨都是已经解脱自在的人,根本不需要我们天天向他们顶礼膜拜;我们不膜拜,佛菩萨还是慈眼望着我们,而我们也正是向这种精神致敬。
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天天走来走去,是做什么?行步匆匆,又做什么?悠悠散步,都在想些什么?在一片散乱的心绪中,好难得,半路遇上大慈大悲的佛陀,能够停住紊乱的脚步、停住杂乱的思绪,将面孔朝向觉悟的光明,降伏内心一向的傲慢与放逸,深深的一问讯,享受内心片刻的宁静,再一次提醒自己向圣人学习,不是很美好吗?一次一次真诚的问讯,就一次一次与佛菩萨面对面,这是最快乐的时候,假如不停下来问讯,只是匆匆走过,请问:这样急急忙忙是要去做什么紧要的事呢?有什么事比唤醒自己的觉悟更紧要呢?
有时候,学长可能会觉得,三更半夜就起来拜佛,好累喔!未学告诉您一件真实的故事,也许您能够体会,为什么忏公师父教我们拜佛要生感恩心、庆幸心。
末学以前在医院,看了一位十七岁的男孩子,他是埔里高工的学生,患了横纹肌肉瘤,这也是一种癌病。他已经在台大医院开过刀,但是,后来又复发了。严重的时候,头上的肿瘤像馒头那么大,眼睛曾经肿得可以塞满一个杯子,全身活动都很困难,时常会痛得休克。
埔里高工有位老师曾经告诉他佛法,临终前不久,他发心要到佛寺皈依。我们冒着他随时都会断气的危险,赶紧就近带他去净律寺皈依,满他的愿望。开车的何学长很慈悲,背着他上山到寺里。当时他勉力地趴抱在何学长的背上,整个身体、两条腿瘦到只剩下细细的骨头。寺里的师父们很慈悲的让他坐着,在大殿里接受三皈依。因为他已很难动弹,更不能够站起来,当皈依的仪式中需要顶礼的时候,就由末学起来代替他礼拜。当时,他似乎倾出整个肺腑、掏尽了心肝,朗声地唱念皈依文。他的声音让末学明白:什么是“皈命”?皈命就是倾出全部的生命!
回去以后,他曾打了一通电话到医院给末学,他说:“我梦见我由净律寺的山下,三步一拜,拜到大殿的观音菩萨座前,就像您在旁边代我拜佛的那个动作,我三步一拜!”拿着电话筒,听到这些话,末学不禁热泪盈眶:一个已经瘫痪的孩子,梦寐中三步一拜,拜到菩萨的座前!在他的心中,多么希望像学长们现在这样灵活地拜佛!他这一些话,一直鼓励着末学突破重重难关。和他比起来,我们可以说是一点儿也不苦。也许学长们知道了他的愿望,会珍惜今天的日子、好好的锻练自己吧!
这个孩子在知道末学生病了之后,还一喘一喘的录了一卷录音带,勉励末学。他说:“这是佛祖给我们的考验,我们要坚强念佛,同生西方极乐世界!”后来,他在释迦佛圣诞那天往生,许多学长、莲友去为他念佛。据说往生的时候,肿瘤都变小了,非常的安详。他在学校当班长,班上很多同学去看他,看到他的瑞相,也都一起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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