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经复云」,下面还是《法句经》里的话,「一切众生欲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翻成中国话就是无上菩提,一切众生要想证得无上菩提,无上菩提是成佛,「当亲近善知识,请问法要」,这特别留意这句话,你要想成就,你不能不亲近善知识,你要请善知识教导你。
没有善知识的指点,自己要想去摸索,太困难,非常容易摸到岔路上,摸到弯路上,那太容易了。所以善知识的指点太重要,没有亲近善知识,怎么可能成就?这是我们中国自古以来所说的师承,你是继承哪一个老师的,没有师承,闭门造车,很少有成就。
「又《法华经妙庄严王品》曰:善知识者是大因缘,所谓化导令得见佛,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这引用《法华经》上说的,为什么要亲近善知识?善知识是大因缘。
我感到我很幸运,年轻的时候爱好哲学,找到方老师。那个时候我在台湾生活非常困难,读书要缴学费,我连自己生活都要靠自己,自己做一个小工,收入非常微薄,仅仅够自己糊口,哪有能力去读书?听说台湾有这位大德,是当代的哲学家,台湾大学的教授,我是毛遂自荐,写一封信给他,我自己写了一篇文章附在信里头寄给他看,目的希望能到学校旁听他的课程。一个星期之后,老师真的回信给我,约我到他家里去见面。
星期天我就去了,去的时候问我学历。我说我初中毕业,高中念了半年。他说你有没有骗我?我说我想亲近老师,跟老师学习,我不敢骗老师。他说你写的信,写的文章,我们台湾大学的学生写不出来。我说这一点,我虽然抗战时期失学三、四年,但是我喜欢读书,书本没有丢掉,喜欢读书。
我写给他的信,毛笔工楷,端端正正,这是什么?表示自己的敬意,尊师重道。如果我要像现在人写的这种信很潦草,老师就丢到字纸篓去,就不理会你了。可见得在那个时候,像我这样虔诚的这么一个人的话,不太容易遇到,所以约我见面。
我把我的目的向老师报告,老师就告诉我(这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他说现在的学校,先生不像先生,学生不像学生,他说你要到学校去旁听,你会大失所望。这几句话对我来说是凉水浇头,希望没有了。所以当时的表情一定是很沮丧、很难过。
老师停了五、六分钟,我们都在沉默当中,最后老师说,这样好了,你每个星期天到我家里来,我给你上两个钟点课。这是我求之不得,为什么?不耽误我工作的时间,每个星期天两个小时,上课在他家里,在他小客厅,小圆桌上,我们就是一对一的上课,我是这样学出来的。
给我讲了一部哲学概论,从西方哲学讲到中国,最后讲到印度,印度最后讲到佛经哲学,最后的一个单元。把我对于佛教那种误会完全扫除,原先我们以为佛教是宗教、是迷信,而且什么?多神教,多神教在宗教里头是低级宗教,高级宗教只有一个神,唯一的真神,什么神都拜的话,这是低级宗教。
你看这个观念错了,错到哪里去了!所以老师那时候说,你不知道,你太年轻,你不认识。这个单元学完之后,我们对佛教的概念完全刷新了,知道这个里头是大学问。他给我介绍,「释迦牟尼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哲学家」,他这样介绍给我,「佛经哲学是全世界哲学的最高峰」,后面还说了一句,「学佛是人生最高的享受」。这个话很中听,人生最高的享受是学佛,那我得试试看,我从这里入门的。
以后我出家了,我去看老师,老师一看到我,「你真干了?」我说是,人生最高的享受,我怎么可以不干!我出家,实在讲没有一个人是赞成的。我的长官不赞成,我还有好多老师,抗战时期的老师,他在台湾看到我,不赞成,同学、同事都不赞成。他说你怎么迷了?说我迷了,学佛学迷了,怎么把工作辞掉,去做和尚去了,迷了,这人可惜了,迷了。
可是二、三十年之后,我们碰到之后,都竖起大拇指,你的路走对了。二、三十年,他们都退休了,退休之后没事情干了,看到我在全世界到处弘法,也看到我的光盘,那个时候是录音带、录像带,早期的,那个时候还没有光盘,看到的时候都欢喜,你的路子走对了。
我的路章嘉大师指导的,方教授启蒙的,章嘉大师给我扎根的,在李老师手上完成的,我跟李老师学经教十年,跟章嘉大师三年。这个十三年专攻,等于读专科学校一样。所以善知识是大因缘,没有这三个老师,缺少一个,我都不能成就
。所以我这一生永远感谢三个老师,我的教室都挂上老师的照片,我面对着他,我在这里做报告,他在那里听。念念不忘老师教育之恩,不忘父母养育之恩,这是把孝亲尊师做出来。不忘国家的恩典,我们这个小佛堂供奉着国家领袖长生牌位。
佛教导我们,「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我们要帮助这三途苦难众生,给他立超度的牌位。用什么超度?讲经就是超度他,教学就是超度他,没有任何其它的仪式,观想当中,大家统统到这个地方来一起学习,我们想成就,也希望帮助大家统统成就。
文摘恭录—净土大经解演义(第五七五集)2011/9/3 檔名:02-039-0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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