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者,南洋巨商女也。以丙午臘月念日生,以辛酉臘月念日歸於弟。
寡時年只十八,孤兒煦誕生甫四十九日而已。煦生未嘗茹葷,環境所熏,週歲自能唸佛,今三齡矣。凡稱人,興之所至,每贅「同登極樂國」五言。受稱者恆解頤。
氏於弟之生西既審信而有徵,去歲先考啟淨公示寂,西方瑞應較大,氏躬與其會,觀感甚深;故響西之願日愈切,對此解頤之孤頗落落不經意,弗類世俗常態。 煦之提攜,率勞家慈與力。其朝夕從事者,《彌勒經》、《往生咒》、《大悲心陀羅尼》,而申之以佛號。法侶過從談內典,輒樂聞不倦,且歉乎未克常聞也。?
人生無常,於耄稚初無所擇。醉心五欲者,未暇致思耳。氏今方二十歲,來日似長。夏間忽罹足疾,及秋而劇,至於不能步。醫者以陰疽治。雖小效,而未能奏厥功。
余所習准提陀羅尼,其音傳自西藏,往往有少分相應處。余掩關持誦時,曾默祝若干日後氏能步出於庭,以為消業之證。定業如盡轉也,從茲當自平復。
不爾,亦足除生西之障礙焉。既而期滿數日,氏不覺勉出廳事;余竊喜陀羅尼力果不可思議,進期氏之定業可移也。乃由此病復加劇,卒以不起。所謂壽命當終者非歟?命終而能往生淨土,仍彰陀羅尼之力未嘗唐捐也。?
氏之大漸也,見端於是月十二日。女居士數輩聯袂來助勝緣。而氏聞眾齊稱洪名,苦若頓失,神轉清朗。後當劇苦際,余偕從弟炳和念於屏外,苦輒忘。十九之夕,氏頗有所見:或常人一二,或妙女成雙。此人、天業力乘機爭逞之時,去世知不在遠。
詰朝,天未曉,余等亟復和念,綿綿不敢休。歷五句鍾,氏乃怡然脫去。將去,露微笑狀,口有所言。余等念益力,未遑諦聽也。
嗣女居士復群集,則惟額頂留暖,余已冰矣。眾則接誦修西常課以增緣力。日過午,氏額並冷,而頂猶溫。是又與生西公案合。以氣絕論氏之生西,蓋當臘月念日巳時云。生也是日,婚已是日,西歸也是日。何巧合如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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