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牟尼佛涅槃像
文/汪海波
唐朝长安城有“四大名牙”。南北朝时,流入中国的佛牙就已经很多了。到了唐朝,长安城的寺庙里几乎都有佛牙,有四颗最为著名。这四颗牙可能是唐武宗特别保留的,而其他寺庙里的佛牙都被禁止了。
有个日本和尚叫圆仁,记载这“四大名牙”,分别供养在大庄严寺、荐福寺、兴福寺和崇圣寺。佛牙的来历,有法献得之于阗的、舍利越摩赠送悟空的、哪咤赠送道宣的,和从吐蕃来的。
圆仁在长安城里参加了“四大名牙”供养会。从二月八日到十五日,这供养有佛牙的四家寺院,都设无碍茶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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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僧俗都来吃,无人阻拦。左右街僧录任会主,属下寺院的僧人,都赴集到佛牙会上来。寺院准备的供品有:百种药材、各色食品,珍异瓜果、时令鲜花。各种供品摆满了楼阁廊道,多的不可胜计。佛牙在楼上的中庭,城中大德都聚集在楼上,随喜赞叹。全城的人都赶来,礼拜供养佛牙。这时,供养人纷纷发愿,大声唱和:
有人愿意施舍一百石粳米、二十石粟米;有人愿意无限供应油炸馓子;有人无限供应杂用钱;有人无限供应薄饼;有人愿意供给大德高僧一应所需……
这样各各发愿布施,庄严盛会。发愿的人太多了,挤不上楼去,就向楼上大把地撤钱,那钱就象下雨一样,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落的满地都是。
四家寺院,圆仁都去看了,他在供养会上随喜功德,还登上佛牙楼,亲眼见到佛牙,一一顶礼膜拜。
其实,长安城里著名的佛牙,远不止这四颗!有记载,中榜的新科进士春风得意,许多寺院特地为他们开放佛牙。除了庄严寺,宝寿寺、定水寺也都开佛牙供养。如宝寿寺的佛牙,供养两千钱,就能登上佛牙楼,僧录或首座跪捧一尊胡跪菩萨像,菩萨双手托盘,盘上有水晶函,里面盛着佛牙。
佛牙自从产生以来注定要经历种种磨难:一是被抢、被盗、被劫和被毁的事件从没有间断过;二是自古及今,伪造假牙、编造故事、刻意打造和包装营销的佛牙不在少数;三是中外历史上的佛牙崇拜都体现了帝王意志,是独裁的象征;四是众多亦幻亦真的影骨,已经为普世接受,特别是流传有绪的佛牙,无论如何增生幻化,或被毁、被盗,都不会湮灭,因为信仰自在人心。
纵观历史,佛牙崇拜在南朝兴起,在唐宋达到巅峰。佛牙虽然记载有很多,著名者也不过三、四。道宣佛牙、法献佛牙、迦湿弥罗佛牙和狮子国的佛牙,称历史上真正的“四大佛牙”,当之无愧!惜道宣佛牙流放大海已九百年,法献佛牙埋入地下一千四百年,至今这两颗佛牙还没有发现影踪。狮子国的佛牙即今斯里兰卡康堤寺的佛牙。蜀鹿山人说,迦湿弥罗佛牙就是今天山东汶上宝相寺的这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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